Tuesday, January 6, 2009

成长

一天晚上,费思说她在班上得了个奖。我以为是什么奖,原来是“好孩子”奖(Kind Kid Award).我们以前得个三好学生, 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。这里的老师也不管你是否德智体全面发展,动不动就巧立名目地设个奖,特发诸状,以资鼓励。由于奖很多,很多就随手一塞 ,不久就丢了。但是无论如何,我表扬她在学校表现很好。一边的总统说:“我表现也好。” “你好个什么好?不得个调皮捣蛋奖就不错了。”

“调皮捣蛋不是好词,”总统伤心极了,头低了下去。

那一刻是moment of truth, 我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突然意识到, 这小子原来也是有感情的呢。

我平常对费思的感受很敏感,对他很马虎,因为我想男孩子应该马虎一些吧。不过他一样有他的想法。只是他表达的方式荒唐一些而已。 我平时总是叫他"伙计"(buddy),我们见面的时候总是hi-5.有回生气了,他说:"我不给你买东西了。"

我说:"本来你就不给我买东西,是爸爸给你买东西。" 他见这招不灵,又说:我不让你喊我buddy, 也不让你跟我hi-5了。想想小孩子也是可怜,没有多少和大人较劲的筹码,所以我特别认同《放牛班春天》(还是一部我以前看过的其它一部法国片子)里,那位老师针对儿童权益的慷慨陈词。

昨天晚上,他洗澡,不让我给洗头,我强制给他洗头,他扭不过我,什么招也没有,便朝我裤子上撒起尿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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